她摸不准陆薄言是不是还在生气,小心翼翼的看着他,急速运转着想脑袋想对策。 公司早有人预测,洛小夕终有一天会攻陷他们苏总,成为他们的总裁夫人,但也有人认为苏亦承和洛小夕永远没有可能。
就在这时,门被缓缓推开,陆薄言颀长挺拔的身影慢慢的映入苏简安的瞳孔。 她这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陆薄言没理由看不出来,可是……他好像没什么太大的反应。
她突然想起最初的几次,醒来发现自己在陆薄言怀里,她囧得满脸通红,恨不得钻到床底下躲着,还把原因归结为自己睡觉的习惯不好,不断的向陆薄言道歉,傻傻的承担了全部的责任。 “傻。”江少恺卷起一份文件敲了敲苏简安的头,“陆薄言堂堂陆氏集团的总裁,会连分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吗?你收到花又不是你的错,他只会去对付送你花的那个人。你信不信?”
苏亦承心里有什么动了动,问了问苏简安的恢复情况就挂了电话,小陈问:“承哥,回去吗?” 不知道为什么,她一点欣喜若狂的感觉都没有,就好像当初苏亦承对她说“我们不是没有可能”一样,她只是觉得苏亦承不对劲。
疼痛尚可以接受,但这个,他无论如何无法接受。 苏简安尽量掩饰着心底的别扭,“嗯”了声,目送着陆薄言离开,终于松了口气。
洛小夕也只是笑了笑,拎着包上楼,出电梯后抽出刀,砸在秦魏的门上:“秦魏!开门!” 她好像明白陆薄言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,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扬。
化妆间里的洛小夕拼命消化苏亦承的话,愣怔了好久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苏亦承就那么冷淡的拒绝了她。 疼痛尚可以接受,但这个,他无论如何无法接受。
就在这时,陆薄言突然揽住了她的腰,带着她下楼。 “我……”说着洛小夕突然察觉到不对,“你怎么知道我一直没有碰酒?难道你一直都在看着我?”
半个小时后。 江少恺竟然有一秒的失神,随即站起来伸出手去:“你好,你是周……”
她跑去当模特,已经够让大家大跌眼镜了,再在网络上这么一爆,她的电话估计早就被打爆了,而苏简安和苏亦承打过去的几个电话,不用说,必定被数量庞大的未接来电淹没。 所以他聪明的用最平常不过的方式认识她,不让苏简安怀疑他还有其他企图,又不温不火的和她成了朋友,慢慢注意到她总是很留意某些消息,偶尔还会对着财经报纸走神,隐约猜出她心里有喜欢的人,而且还是个社会人士。
虽然不确定到底是什么,但苏简安在打鬼主意,他可以确定。 那套床上用品是他路过家纺店时进去给她挑的,听说她喜欢淡色和柔|软的面料,他觉得这一套她会很享受。
再后来,康瑞城突然回来了,打断了一切,扰乱了一切,他记起了十四年前的噩梦。 苏简安能感觉到洛小夕的懊悔,事情好像不是她想的那样。
她一直用这个牌子的洗发水,发间充斥着陆薄言熟悉的馨香,陆薄言的动作不自觉的慢下来,任由热风把她的发丝从他手上吹走。 “是啊。”钱叔笑了笑,“这一大早,他不去公司能去哪儿?我看你们明明就顺路,但你也不和他一起,我才敢猜你们吵架了。”
在回来的路上,她一直都在想,去出差的事情要不要和陆薄言说一声。 靠,把她当成小绵羊了是不是?她属狮子的好吗!
因为家里有苏简安,他的妻子,家才是他工作完后休息的地方,醒来后能看见苏简安的笑脸。 陆薄言的神色果然僵住,他眯了眯眼:“苏简安!”每一个字,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。
透明的玻璃窗外,金色的残阳散发出耀眼的余晖,阳光不像正午那样是一大片,而是一缕一缕的,投射过来在窗前铺了一层很浅的会跳动的金色,照得旁边的书架木色更深。 “这个……”徐伯神秘兮兮的笑了笑,“你得问少爷了。”
“妈妈……” 说完,她一步一步的走上楼,走过陆薄言后,强忍下去的眼泪终于从眼眶中滑落。
苏亦承毫无预兆的逼上来:“除了我,还有谁能给你安排独立的化妆间?” 陈璇璇的母亲遭到拘留,而苏简安的伤口没两天就愈合了,只是留下了一道很浅的疤痕,医生说还要过一个星期才能消失变淡。
“是啊。”苏亦承不知道该怎么跟洛小夕解释,干脆就顺着她的话承认了,催促道:“你快点给小陈打电话,不然他该回到家了。” “我只是还没想好。”陆薄言缓缓的说,“我没想到你会去,没想好怎么和你打招呼,没想好怎么面对你,所以我才会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