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!”陆薄言冷声命令。
第二天江少恺和苏简安“见家长”的新闻报道出来,他就猜到一定会有这么一天,陆薄言一定会再用酒精麻痹自己。
红酒汨汨注入高脚杯里,苏简安抿了一口,说不出好坏,但心里……已经满足。
可是都没有,陆薄言弯身上车,就一座悲怆的雕像似的坐在后座,目光晦暗,一动不动,只有额头上的鲜血在缓缓的往下流。
原来她在一些记得的台词,却不时就颠三倒四,阿姨和叔叔们被她逗得捧腹大笑,他则在心里默默的将许佑宁划入了神经病的行列。
申请出国留学的资料都是别人帮她弄的,被哥大录取也是因为备胎的帮助。
末了,苏简安挂掉电话,呆呆的在沙发上坐了半晌,不知道过去多久才记起文件的事情。
而且,从照片上来看,他们当时应该正在……交易。
众说纷纭,但都是因为苏简安。
苏亦承一定会在她六神无主的时候抱着她,告诉她一切都会好起来。
苏简安这才想起来,转过身看着江少恺脸上的伤:“你要不要去处理一下?”
定力差的“噗嗤”一声就笑了,小影脸颊上的酡红蔓延到耳根,手脚乱舞的辩解:“别乱讲!谁是他家的小狗!”
苏简安拿过醒酒瓶,往小影的杯子里倒酒:“上次我们去G市出差的时候,闫队帮你挡了几个晚上的酒。你说等以后有机会喝回来。不用等了,现在这个机会就很好。”说着笑眯眯的看向闫队,“队长,你说是不是?”
穆司爵盯着她,“这次多亏了你。你想要什么?”
老洛恨铁不成钢,但最后还是松了口,“工作需要,你可以出门。”
苏简安心里莫名一暖,维持着这个姿势看着陆薄言,直到室内的光线越来越明亮,薄薄的晨光从他好看的五官上漫过去。因为陆氏岌岌可危,陆薄言的地位已经变得非常微妙挺过这一关,他依然是以前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神。但如果挺不过去,陆薄言就会负债破产,风光不再。
“手机上拉黑了,但你的记忆和脑袋能拉黑吗?”苏简安的唇角掠过一抹冷意,“那你去不去?”
母亲走过来掐了掐他,“要不是报纸的主编认出你,你大伯让人截住了报道,江大少爷,你就要因为打记者闹上报纸了。”苏简安摇摇头,“我不希望……”
许佑宁非常认真的说:“其实我怕的。但现在你是我的衣食父母,我怕你做生意亏了没钱发我工资……”“简安,”陆薄言低沉的声音里充满危险,“你要去哪里?”
“我告诉他们,他们不会在里面呆太久。”“是不是出什么事了?我……”
“我一直都想!”苏简安愤怒的直视陆薄言,“是你一直纠缠,不肯签字,否则我们早就是陌生人了!”“对。谢谢。”